2000年的跨年于任何人來說,都比較特殊,于我,可能是更加難忘,因為這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通宵跨年,唯一一次和兒時的兄弟們一起跨年。
那年,電腦的操作系統(tǒng)是“瘟98”;最流行的游戲是星際爭霸和紅色警戒還有那80后集體的回憶——仙劍奇?zhèn)b傳;那年,大家腰上還別著BB機;那年,寒暑假電視上還在播放從來都是只穿著內(nèi)褲滿世界晃悠的海爾兄弟;那一年,Walkman中播放的是后街男孩的歌……
那一年,我念初三,是一個早已膩歪了李雷韓梅梅的初三學生。
在鬧得沸沸揚揚的世界末日的傳言中,我們迎來了極具特殊意義的跨年——元旦,當時,父母對于我們口中的世界末日嗤之以鼻,而我們卻拿它當尚方寶劍,很幸運,父母們同意我們外出通宵跨年。
當時的99天橋還算是寧波的一個地標,那晚的天橋上擠滿了等候 世界末日的年輕男女,當時的我們,在那群男男女女面前都顯得稚嫩。
伴隨著0點鐘聲的想起,青年男女們忘情地在天橋上蹦跳,似乎在慶祝千禧年的到來,人生進入了新世紀,伴隨著人群的跳動,整座天橋在哪里顫抖,似乎隨時可能崩塌,好在,這貨堅持了下來,挺給面子,讓我們都活到了19年之后。
狂喜過后,時間已經(jīng)接近凌晨五點,狂歡的人群逐漸散去,看著逐漸空曠的天橋,我們5個小伙伴不顧冰涼的路面,席地而坐,有人說,新世紀要好好學習、有人說,要和心愛的女生表白、有人說自己心愛的女生沒有和自己跨年,是人生中最大的遺憾,有人說,每隔10年,我們都要在這里看日出,直到我們老得一個個都埋在土里掛在墻上。
19年后的今天,又臨近元旦,電腦里早已沒了“瘟98”和那些游戲,BB機也已經(jīng)成了收藏品、小浣熊,早已消失,而戒指糖也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味道了;后街男孩也長成了后街大叔,取而代之的是手機里播放的都是那抖音里的靡靡之音。
一切都在經(jīng)歷了近20個歲月之后變得面目全非,包括那座99天橋也在幾年前就已經(jīng)徹底消失在了人們的眼中。而今,你們可還記得我們當時在那橋上所做的承諾?